你瞅啥

很多的酒,没有故事

【喻王】达拉崩吧

第一次写喻王,可能ooc,可能爬一会儿墙就回去
如题,灵感来自达拉崩吧,非常有病
可以配合达拉崩吧食用(
迟迟迟迟来的儿童节童话

 

   “妈妈,我要听睡前故事——”裁缝铺老板娘的女儿用那双黑葡萄似的大眼睛向母亲撒娇。
  “好吧,那就给你讲个达拉崩吧的故事,这个故事很烦,所以妈妈以后不想再讲第二遍,”女人把手上提着的风灯轻轻挂回床头挂钩,玻璃罩里烛光温柔地摇曳出荡漾的影子,她把滑下来的鬓发撩到耳后,顿了顿才开始,“很久很久以前……”
  “为什么每次讲故事都是很久很久以前啊?”小姑娘撅着嘴问。
  “因为……”女人想了想,“太近的事儿不好瞎编。”

 

  那是个阳光明朗和煦的三月早晨,云雀在枞树枝头歌唱,向南风述说着王国陷入危机的消息。大理石铺地的广场挤满了人,一个小贩的满车苹果都给挤翻了。传令兵击响了一面巨鼓,惊飞面包店屋檐上的一群小鸟,于是人们迅速地安静下来,连周围采买东西的妇人,正吆喝的小贩,弹着六弦琴的吟游诗人都停下自己手头的事驻足聆听。偶然路过此地的喻文州也停下了脚步,转头看向了广场中央,斗篷的兜帽在他脸上投下一小片阴影。
  “我亲爱的国民们——”国王站在那里大声说道,“如你们所知,泰尼斯摩格拉斯城已经陷入了危机!就在上个礼拜,邪恶的巨龙掳走了我们的王子,还使我们的家园蒙受巨大的灾难。勇敢的国民们!我们需要一位勇士站出来,假使他能打败巨龙,带着王子回到这里,我将赐予他无上的荣耀和一切我所能给予他的财富!”
  人群中涌起海潮一般的欢呼声。喻文州有些无语地想,这里城市的名字都这么长吗?还有这条巨龙怎么不按剧本来啊,说好的抢公主套路呢?
  突然他感觉背后被人推了一下,力道极大,使他不受控制地往前冲了几步,然而他身边的人们纷纷让开路来,把他推到了广场中间,一下子欢呼声更大了。
  “很好,年轻人,”国王拖着那礼服袍的后裾迈着沉稳的步子向他走来,他脸上显出庄重威严的神色,但掩不住白发和眼角的皱纹透露出的一丝疲惫,“你愿意带上最好的剑,骑上最快的马,翻过最高的山,穿过最深的森林,把王子带回我们面前吗?”
  我不是,我没有,喻文州难得有点无措地想,他冲国王露出了一个略显尴尬的笑容:“事实上……我是个术士。”
  “这没什么,我的勇士。玫瑰即使不叫玫瑰,它的香气还是一样芬芳,一个人的英勇并不为他选择的职业而改变。”国王看似很有道理地跟他瞎扯起来,“现在,向大家说出你光荣的姓名吧!”

  邻国王子这个身份毕竟比较敏感,喻文州心念电转,编了个假名:“尊敬的陛下,我叫索喻克文萨州尔,来自遥远的布鲁阿奥莱茵城。”
  说完他感觉要被自己折腾断气了,他为什么要编这个假名。
  “呃……索喻克文萨州尔?”国王有点迟疑。
  “对对,索喻克文萨州尔。”喻文州连忙重复了一遍这个假名以防自己忘记。
  国王上前握住他的手高高举起:“天选的勇士将守护泰尼斯摩格拉斯城的安宁!”
  鸽子在他们头顶碧蓝的高天盘旋,人群爆发出欢腾的声音,卖花的女孩们纷纷欢呼着把鲜花抛向空中,他们为着这年轻人的勇气和家园的安定而庆祝起来。近卫兵牵来一匹黑鬃的快马,侍女奉上的托盘放着镶嵌金银宝石的利剑,人们自发地为勇士让出一条道路好使他通过。
  可我是个术士啊,喻文州颇为无奈地想。他接下了缰绳和宝剑,跨上马背在人们的欢呼声中绝尘而去。
  勇士不知自己因何成为勇士,一如王子不知自己因何成为王子,这是上天的安排,是女神纺出的命运的丝线编织出的未知故事。
  在出外游历的过程中顺手杀个巨龙救个王子好像是挺不错的,写在简历上也好看,还不用担心莫名其妙被什么公主指婚,喻文州这么想着,踏上了漫长的旅途。
  月亮对雪松低语:“我看见那勇士自泰尼斯摩格拉斯城来了,我曾照亮过他的路途,他牵着黑鬃的骏马,用那满镶宝石的利剑劈开荆棘,他跨过潺潺的溪水,穿过树影摇曳的森林,经过热闹的小镇,猛兽毒虫在他的咒语中纷纷退却,北极星和南十字指引着他的方向,猫头鹰在枝头用炯炯有神的双眼注视着。”
  雪松将这消息告诉穿过树梢的风,风儿呼呼地飘远了,把故事述说给行经处的所有草木,使他们窸窸窣窣地议论起来,于是消息很快传到了遥远的山洞里。

  “年轻人啊,请停下你的脚步。”蒙着一只眼睛的预言家拦住了喻文州的去路。
  喻文州停下来,礼貌地看着对面的长(没想到lof连这都要屏蔽)者:“请教预言家阁下尊姓大名。”
  “呃……”他转了一下眼睛,“在下瓦卡利亚塞格泰尔斯。”
  “既然先生这样拦住我,想必是早就认识我了吧。”喻文州笑了笑,没有报上自己那个冗长假名的意思。
  “当然了,索喻克……呃……文萨……州尔勇士”预言家有点迟疑地念出这个名字,看到对方微笑着点了点头继续道,“我确实在你背后看到了一些东西。”
  他扶了扶眼罩,从包里捧出一只晶莹剔透的水晶球:“狗灵,我看到了狗灵。黑灰的,它们缠绕在你的周围。”
  “那是什么?”
  “是黑暗,是死亡的象征,”预言家把水晶球举到他眼前,凑近他的脸,严肃地警告道,“年轻人,你正走着的路通向死亡,现在回头还来得及。”
  “哦。”喻文州话音还没落,就看到那预言家自长袍中撒出一把粉末,好像还念了句什么咒语,一瞬间消失在了突然腾起的青绿火焰中。
  可先知的忠告并没有阻挡年轻勇士的脚步,喻文州扯了扯斗篷,翻身跨上马,继续前行。一个连我假身份都看不穿的预言家,这把肯定是悍跳了,呵呵,喻文州想。
  猫头鹰振翅飞向遥远的天际,把勇士的动向传递给另一双凝视着这片夜空的眼睛。
  “日安,您是迷路了吗?”用绷带缠着一只眼睛的奇怪青年从冷杉高大的阴影后走出来,摘下帽子向喻文州行了个礼。
  “并没有,”喻文州友好地摘下兜帽跟他回礼,“事实上我对大陆地图十分熟悉。”
  “那么您要往何处去呢”青年已经上前自然而然地与他并肩而行。
  “尤堪诺特克莱布山,大致是那里。”喻文州展开地图指给他看,那巨大的山峰在地图上只是一个微不足道的小点,甚至都没有泰尼斯摩格拉斯城显眼。
  “太巧了,我正要去那一块儿的尤堪克莱布奥夫克尔斯丘陵看望我的姑妈,我们可以同行。”青年拍拍他的肩,“我叫赛门瓦卡瑞埃里。”
  “索喻克文萨州尔。”他淡淡一笑,发现自己对这个假名已经相当熟悉了,“请多指教。”
  勇者和身份不明的青年继续踏上了冒险的旅途,森林中的道路曲折漫长,但花朵草木已经开始用自己的语言将他们的故事歌唱。
  “不对,我们该往那边走。”赛门瓦卡瑞埃里指了指旁边的岔路。
  “按南十字和北极星的指向来看,应该是这条路。”喻文州拿出地图给他看。
  “星象是缓慢变化着的,一看就知道你们布鲁阿奥莱茵城没有星象学必修政策。”青年拿过地图,理直气壮地跟他解释起星象来,“你是不是没有长途旅行过,我当了十几年守林员了,对森林里的路就像我家的地板砖一样熟悉。”
  “你是守林员?”喻文州一脸怀疑地看着他手上的东西,“其实我想问很久了,那是什么?”
  “如你所见,一把扫帚,前段时间在卡德斯特里托利的集市买的,有什么问题吗?”
  “我从来不知道守林员需要随身带扫帚。”
  “那是你们布鲁阿奥莱茵的守林员不够敬业,”年轻人把扫帚转了个圈,扫帚带风,飞快卷起一堆落叶,“清扫落叶是一位守林员的基本职业素养,就像这样。”
  喻文州露出了然的神情,心想不得了,我差点就信了。
  在跟着这位资深守林员走了半个月之后,某天早上喻文州醒来,突然发现青年消失了,只留下一张字条。
  “我已经看到尤堪克莱布奥夫克尔斯丘陵的影子啦,想必您要去的地方也快到了,我实在是归心似箭,连夜回去了,祝您一路顺风。”羊皮纸上用潇洒的笔迹写着这样一段话。

  由于走错方向的缘故,喻文州站在山洞入口的时候已经是一切都葱茏繁茂的浓绿盛夏了。他深吸了一口气,握紧手里的法杖,踏进山洞。
  洞口响起清脆的铜铃声,一瞬间石壁从里到外渐次亮起摇曳的灯火,山洞内一下亮了起来,他走近几步,并没有看见什么巨龙,只有一位青年正窝在铺着软垫的吊床里读书,床边挂着的一个水晶球正亮着幽蓝荧光。
  “坐。”年轻人抬起头指了指旁边的一个躺椅,示意他坐下。
  “不是应该有条恶龙?”饶是喻文州一下子也有点摸不着头脑,这是搞什么,难道像最近流行的那种反套路小说的套路一样,王子和龙搞上了,自己变成全书最大反派???
  “哦,他出去了。”青年面无表情地说道,“急什么,先坐会儿,外面挺热的吧,你这还穿貂。”
  “没事儿。”喻文州坐下,心想你懂什么,术士的貂毛领是术士的尊严,人在貂在。
  “你叫什么名字?”王子坐起身,伸出食指转了一下,一个杯子飞来落在他面前的桌上。
  喻文州笑了笑:“索喻克文萨州尔。阁下就是王杰希吧?”
  “好吧,喻文州。”王杰希点点头,指指杯子“来点儿达拉崩吧崩达拉?”
  “这是什么?”喻文州疑惑地拿起杯子,观察里面黑褐色的,冒着气泡的冰凉液体,“达拉崩吧……”
  “夏季最佳饮料榜榜首,达拉崩吧崩达拉,完整流畅地念出它的名字是对它基本的尊重”王杰希给自己也拿了一杯,动作娴熟优雅地跟喻文州碰杯,只有在这时他身上才隐约显现出那种王室气场。
  勇者自己也没想到自己竟然在关着王子的山洞里过起了暑假,而且不得不承认还挺惬意的。
  “我出去一下,一会儿回来。”一天王杰希突然拿着一个小瓶子走出山洞,喻文州还没来得及说什么这人就连影子都没了。
  三刻钟后,一条巨龙出现在洞口:“我叫德金坎诺特斯托普德杰西卡,再来一次,德金坎诺特斯托普德杰西卡。”
  “是不是玛吉克雷蒂杰西卡?”
  “不对,是德金坎诺特斯托普德……”
  “够了,”喻文州扶额,“王杰希。”
  “好吧。”巨龙迅速缩小,变回人形,那个他已经很熟的青年,长得还挺好看,就是有点不对称,不过没关系,喻文州想,不对称是一种艺术的美,“你是什么时候发现的?”
  “你一开始预言家跳得太差了,身份在我这里不做好。”
  “真的很差吗?”王杰希走回去继续瘫在吊床里。
  “其实也还好,”喻文州摸了摸鼻子,心说这人真是挺戏精的。
  “戏剧和角色扮演只是我的兴趣之一,学得不是很精,”王杰希喝了口达拉崩吧崩达拉,“读心术也是。”
  “所以你是故意变成龙跑出来的?据说还给你们国家造成了巨大损失?”
  “得了,”王杰希说,“我就是不小心把父王的假发给勾爪子上带走了。”
  “那以后不回去了?”
  “当王子有什么好,天天得早起听那些没劲儿的家伙讲课,还得折腾礼服,应付公主,麻烦得很。还不让喝达拉崩吧崩达拉。”他皱皱眉,“我只想好好研究我的魔法。”
  “原来你还是个学术型人才。”喻文州看了看山洞里巨大的书架和各种药剂材料。
  王杰希叹了口气:“我就出来度个假,以后还是得回去的。”
  “那你愿意跟我走吗?”喻文州鬼使神差地开口,在王杰希看向他的眼睛的时候继续道,“你知道,我是术士,我们还算有点专业联系,可以经常进行……呃,学术交流,而且泰尼斯摩格拉斯和布鲁阿奥莱茵将会成为永远的盟友。”
  王杰希沉默了片刻,安静的山洞里几乎能听到心跳的声音,就在喻文州几乎要放弃的时候他开了口:“听起来不错。”
  他披上斗篷,穿好靴子,拿过帽子戴上。只一伸手,靠在墙上的扫帚就飞到了他的手心,他握住扫帚柄,压了压帽沿:“听说你们术士不会飞?”
  载着两位王子的扫帚洒下闪闪发光的幽蓝星尘,在漆黑夜幕中划出一道星河似的轨迹,圣洁的皎白月光照着他们前行的路,见证着故事代代流传。
  像所有的童话一样,王杰希和喻文州幸福快乐地生活在一起,一位成为了最好的魔道学者,一位成为了最好的术士,泰尼斯摩格拉斯和布鲁阿奥莱茵的子民们都为这两位献上真心的祝福。他们后来收养了一个孩子,孩子被称作王浩然,他的全名是…………

 
  “故事就到这里了。”母亲吻了吻小姑娘的额头,提起了床头的风灯。
  “那么为什么这个故事叫做达拉崩吧呢?”女孩扯了扯母亲的衣袖,“达拉崩吧是什么意思?”
  “达拉崩吧没有意义,我的姑娘,所以它可以代表任何意思,就像上海自来水来自海上一样。在这里我一般这样理解,”母亲微笑着说,“应当相爱的人,命运会让他们在一起。”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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